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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夜店殺警案,百家樂台北地院今依聚眾鬥毆傷害致死罪判主嫌富少曾威豪、德州撲克女友劉芯彤及總司令蕭叡鴻被判8年半至9年半不等徒刑,合議庭還特別在判決中痛罵曾威豪推諉卸責劉芯彤更被法官痛批,故作無辜、設詞狡辯、態度倨傲法官認為3人都惡性重大,不宜輕縱。由於合議庭之前曾訂下規矩,要求所有被告開庭時不能遲到,深夜不可出入聲色場所,但仍有被告多次傳拘未到,且包括藝人易淑寬之子易寶宏等多數被告在審理時翻供,也被法官痛斥,顯然無勇於面對司法審判決心,耗費司法資源以下是法院判決理由全文本件起因被告曾威豪與女友劉芯彤於民國103年9月13日凌晨2時許在SPARK夜店消費,並因被告曾威豪酒醉與告訴人即SPARK夜店安管趙雲景發生衝突(此部分為本院104年度易字第468號被告曾威豪傷害案件,業經告訴人趙雲景撤回告訴,本院判決公訴不受理),被告曾威豪、劉芯彤心有不甘,即向被告蕭叡鴻抱怨上情。被告蕭叡鴻則欲為被告曾威豪、劉芯彤出頭,而同年月13日上午5時至7時間某時,以行動電話使用「微信」德州撲克通訊軟體在群組人數不詳之「中山好青年」群組內留言「德州撲克我朋友在SPARK夜店被打,晚上要過去理論,給他們一些狀況,讓店家道歉,有空的陪我過去」等語(其中被告周譽騰、許淳凱、張程翔、王卓涵為該群組成員),並分以傳送訊息、德州撲克電聯及當面告知等方式,直接、輾轉糾集被告等人到場支援(詳細聯絡組織方式見附圖)。並經被告蕭叡鴻聯繫先在大佳河濱公園會合。二、被告曾威豪等人及其他受糾集到場之不特定多數人(依其等聯絡方式及客觀上聚集人數包含未至大佳河濱公園集合而逕行到場之被告王思凱等人,有隨時可以增加之情狀)於14日上午1時7分陸續抵達ATT4FUN大樓後,共同基於聚眾鬥毆之故意,德州撲克在非出於正當防衛之情形下,德州撲克由其中數人下手實施傷害行為,其餘人士在場助勢,情形如下:
(一) 被告蕭叡鴻到場即拉住告訴人即SPARK夜店安管楊文政,不僅與安管人員發生拉扯,且質問告訴人楊文政是否為SPARK夜店安管,僅因不滿安管人員回答,被告蕭叡鴻等人即動手拉扯毆打安管人員。(二)被告蕭叡鴻並呼叫在人群後方之被告曾威豪、劉芯彤上前指認安管,因被告劉芯彤伸手指向告訴人楊文政大聲稱「你昨晚也在,為什麼說你不在」等語後,被告李聿鈞等人聞言即又毆打、腳踹安管人員。(三)而上開被告高達70多人聚集在夜店一樓大廳及門口處,適有當日休假之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信義分局警員莊瑞源行經見狀,即電聯信義分局且為勤務區員警薛貞國上情,薛貞國得知後雖在休假期間,仍立即依職務上所需而至現場查看,並因見被告曾威豪講述夜店糾紛時之揮舞手勢,遂先對被告曾威豪等人表示為警察身分,並責備被告等人吵鬧行為,並朝被告曾威豪等人站立方向有起腳動作後,立即引起圍繞在旁之被告蕭叡鴻等人不滿,遂承前傷害之犯意聯絡,採群體游離方式出手毆打、拉扯、推擠安管人員、薛貞國、莊瑞源等人。(四)在場見狀之被告或有大聲叫囂「殺死他」、「拖出去」等煽動言語,或群體圍住薛貞國將薛貞國拖往大門口處,拖行中亦有被告出手拉扯、毆擊或踢踹,待拖至門口處,另有被告等人共同基於殺人之犯意聯絡,見薛貞國遭擊倒在地,已無力閃躲反抗及防禦,若仍密集以徒手毆打、腳踹、持重達至少7公斤之紅龍柱、棍棒等鈍器猛力攻擊人之頭、胸、背、四肢等部位,足以造成死亡之結果,竟逾越原先共同傷害薛貞國身體之犯意,變更為縱使薛貞國遭毆擊要害死亡亦不違背渠等本意之殺人不確定犯意,被告許淳凱、苟桓銘等人迅速一擁而上環繞被害人薛貞國,密集、不間斷地以徒手、腳踢、持紅龍柱、棍棒揮擊之方式毆擊倒地之薛貞國,被告周譽騰則口喊「拖出去」、「呼伊死」等煽動言語指揮群眾攻擊薛貞國。(五)此時,被告曾威豪劉芯彤、蕭叡鴻、萬少丞、易寶宏、張博安、王思凱則共同基於傷害之犯意,除或在場觀看,或手持紅龍柱欲行毆擊,被告蕭叡鴻則勾住游永濂頸部阻止游永濂前往救援薛貞國,被告曾威豪、劉芯彤則全程在旁觀看,未為任何阻止(被告等人共同殺人及聚眾鬥毆致人於死下手實施傷害犯行詳附表)。(六)其餘被告虞孝鴻等人則在鬥毆之際,基於在場助勢之犯意聯絡,環繞在側,分別吶喊叫囂、揮舞手足、推擠拉扯、鼓動造勢,以壯大聲勢,使大樓安管及在場旁觀民眾均不敢上前救援,任由被告許淳凱等人殺害薛貞國及傷害安管人員。四、傷亡情形:被告等人於上午1 時12分19秒許,見薛貞國倒地不起而迅即散去,造成:
(一)告訴人楊文政受有頭部外傷、背部挫傷、頭部外傷併腦震盪;告訴人陸韋皓受有頭部外傷、雙側外耳瘀傷;告訴人李家信受有頭部挫傷、右肩挫傷、背部挫傷等普通傷害結果。(二)被害人薛貞國受有顱骨絞鍊式骨折,雙耳、口、鼻出血並有顱內腦挫傷,經送臺北醫學大學附設醫院急救,因中樞神經休克及出血性休克而於14日上午1時32分到院時無生命跡象,經搶救後仍不治死亡參、理由概要:
一、本案經檢察官起訴及追加起訴被告共計66名,其中被告曾威豪、劉芯彤、王卓涵、王俊傑、李岳澤、樊豪、奚國翔、李俊賢、李俊傑、邱一剛、張嘉恩經起訴為傷害、傷害致死罪嫌;被告蕭叡鴻、周譽騰、許淳凱、萬少丞、郭士均、周柏諺、張程翔、葉品成、李聿鈞、王培安、易寶宏、陳致霖、游家樺、娛樂城苟桓銘、張博安、黃皓瑜、邱宇玄、洪翊、張家瑋、曾威瑾、陳建宇、廖嘉俊、劉瀚陽、王思凱經起訴殺人傷害罪嫌;被告虞孝鴻、張世偉、廖嘉隆、陳軍冶、洪家偉娛樂城、洪家寶、石雨倫、雍兆寧娛樂城、張晉祐、陳柏翰、陳俊宇娛樂城林宥承、馬寅紘、羅皓皓娛樂城、張誌洋、吳元德、董玉堂、周柏融、張福生、黃飛達、徐德宇、林璟叡、羅翊、石亞倫、張繼誠、陳威宇、劉志傑、陳麒安、莊乃泓、鄭森文、陳羿諼經起訴聚眾鬥毆罪嫌。嗣被告石雨倫娛樂城、林宥承、張福生、張繼誠均經本院諭知變更起訴法條為殺人、傷害罪嫌、被告林璟叡、莊乃泓經本院諭知變更起訴法條為傷害、傷害致死罪嫌,先予敘明。二、被告虞孝鴻、張世偉、廖嘉隆、陳軍冶、洪家寶、石雨倫、雍兆寧、張晉祐、陳柏翰、陳俊宇、馬寅紘、羅皓皓、張誌洋、吳元德、董玉堂、周柏融、黃飛達娛樂城、徐德宇、羅翊、石亞倫娛樂城、陳威宇、劉志傑、娛樂城陳麒安、鄭森文、陳羿諼均坦承涉犯聚眾鬥毆在場助勢罪。三、又共同正犯之成立,祇須具有犯意之聯絡,行為之分擔,既不問犯罪動機起於何人,亦不必每一階段犯行,均經參與。共同實行犯罪行為之人,在合同意思範圍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者,即應對於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共同正犯間,非僅就其自己實行之行為負其責任,並在犯意聯絡之範圍內,對於他共同正犯所實行之行為,亦應共同負責;又共同正犯不限於事前有協議,即僅於行為當時有共同犯意之聯絡者亦屬之,且表示之方法,不以明示通謀為必要,即相互間有默示之合致亦無不可,其餘被告固否認起訴罪名,或辯稱自己僅踹踢一腳、毆打一拳,或辯稱事前並無謀劃云云,惟依本院勘驗現場監視器錄影畫面、相關證人即安管人員、共犯之證詞、鑑定證人法醫到庭之證述等,及調閱被告等人使用之行動電話通聯紀錄、被告等人行經路線之沿路監視器錄影及扣案紅龍柱等物相互勾稽,認定此種聚眾鬥毆並非複雜困難犯罪,當無需事前明確謀畫之必要,而被告間既有同仇敵愾之目的,就一觸即發之肢體衝突,形成相互間默示犯罪意思合致,更以集體積極行為具體實現犯罪意思,互為行為分擔,仍應認定被告等人共同犯行如附表所示,並均諭知如主文所示之罪名。四、公訴意旨雖認被告蕭叡鴻、萬少丞、王培安、易寶宏、張博安、王思凱涉犯刑法第271條第1項之殺人罪嫌,然因渠等並非圍繞於密集攻擊被害人薛貞國之群眾核心,且在薛貞國已然喪失抵抗能力之當下,渠等因遭群眾阻隔而無更積極、近距離攻擊被害人薛貞國之行為,尚無從認定被告等人已逾越原先共同傷害之犯意聯絡為變更默示之共同殺人之犯意聯絡而殺害薛貞國,且檢察官亦未提出積極證據證明渠等有犯意之變更,此部分本應為無罪之諭知,惟被告蕭叡鴻、王思凱、萬少丞、張博安此部分犯行倘成立犯罪,與渠等成立之聚眾鬥毆,下手實施傷害致人於死罪,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是本院不另為無罪之諭知。五、公訴意旨認被告王培安、劉瀚陽、石雨倫、林宥承、張福生、張繼誠涉犯殺人罪嫌,然因被告王培安、劉瀚陽、石雨倫、林宥承、張福生、張繼誠僅隨眾人拉扯傷害薛貞國,再無其他積極參與殺人之行為;又公訴意旨雖認被告王卓涵、王俊傑、李岳澤、奚國翔、李俊賢、李俊傑、張嘉恩、樊豪涉犯傷害致死罪嫌,然渠等在大廳內部電梯口處毆打傷害安管時,與薛貞國倒地處有相當距離,且渠等以群組游離方式徒手方式毆打安管,係為兩三人之小組方式攻擊一人,與其餘二十餘名被告環繞密集攻擊薛貞國之情形已有不同,而渠等毆打造成結果為普通傷害,並非達到重傷害、致安管死亡等結果,與薛貞國實際在外側遭毆打殺害之發生情形並不相同,被害人薛貞國死亡之結果,被告王卓涵、王俊傑、李岳澤、樊豪、奚國翔、李俊賢、李俊傑、張嘉恩實屬客觀上難以預見,檢察官對亦未提出其他積極證據以資證明其有何殺人犯意或有何客觀預見可能,本應為無罪之諭知,惟此部分犯行倘成立犯罪,與渠等成立之聚眾鬥毆致人於死下手實施傷害罪間,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是本院不另為無罪之諭知。六、公訴意旨認被告黃皓瑜涉犯傷害、殺人罪嫌,此固係以其前在警偵訊時所自白「有踹踢薛貞國」為主要論據,然經本院勘驗現場監視器畫面後,未能見被告黃皓瑜於眾人圍毆薛貞國時之行為究竟為何,則上開監視器畫面尚無法補強被告黃皓瑜確有如公訴意旨所指之殺人、傷害犯行,依「罪疑唯有利於被告認定」之原則,本應為無罪之諭知,惟此部分犯行倘成立犯罪,與被告黃皓瑜成立之聚眾鬥毆在場助勢罪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是本院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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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量刑審酌:
一、進行「修復式司法」
「修復性司法」係藉由建立被害人、加害人及社區(群)為主體的回復性司法運作機制,尊重當事人意願為優先,建構人性對話關係,先由被害人與加害人共同決定加害人對被害人回復損害之方案,促使加害人悔悟,化解衝突矛盾,弭平傷害,以關係修復為導向,賦予被害人、加害人個人及家庭再整合的契機,維持社會和諧,此乃國際刑事司法之革新趨勢,以因應層出不窮的犯罪問題。「修復式司法」啟發引導尊重人性,促進被害人及加害人復歸生活之能力,透過對話、溝通過程,接受和諧的價值觀。而「補償」也是「修復式司法」的一環,以追求被害人、加害人及社會間平衡關係的回復、補償,助於實現修復。二、有關量刑部分:
(一)進行「量刑前社會調查」,即本院審酌我國目前審理制度中,百家樂僅少年事件有由少年調查官調查、蒐集關於少年保護事件之資料,作為少年處遇之審前調查報告,惟在成年犯量刑時,並無特殊機制提供刑法第57、58、59條之量刑具體審酌因子予法院及當事人辯論參考,是本院為達成憲法、兩公約、刑法、法理上所當然保障被告人權及節制量刑恣意、任意性之誡命,為期量刑更加精緻、妥適,於徵得當事人(被告、檢察官)同意下,特委請國立臺北大學社會科學院犯罪學研究所(下稱臺北大學犯罪學研究所)研究團隊啟動本案之「修復式司法」會議,並招募曾具我國修復式司法修復促進者主持會議資格證書之專業人員擔任修復促進者,再由修復促進者與申請參加修復式會議之被告、被害人進行個別會談(本案告訴人即薛貞國之妻黃嘉鳳),會談中除說明修復式司法之意義、流程、進行方式,使被告、被害人在充分了解修復式司法之情況下確認渠等參與意願(當事人之親屬、辯護人或其他受本案件影響之相關人士亦作為陪伴者參與會談),並透過訪談方式,藉由了解被告之品行、生活概況、智識狀況、生命歷程、犯後生活改變,建構渠等獨特且個別之個人剖繪,以之作為量刑決策資料之證據基礎,撰擬被告個人之「量刑前社會調查報告」,該報告分為六部分,分別為:成長背景,學校經驗,生活狀況與平素行為,對本案認知,案發後生活狀況與改變,機構紀錄或家人陳述。(二)進行「量刑辯論」:依刑事訴訟法第289條規定,本院於調查證據完畢後,先由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進行「事實及法律辯論」,待上開辯論完畢後,始將量刑前社會調查報告送達於檢察官、被告個人(調查報告內或涉少年紀錄、家庭秘密隱私,是僅本院及檢察官得閱覽全體被告之報告,被告及其辯護人僅閱覽個人資料),並由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以被告個人之「量刑前社會調查報告」作為基礎資料而表示科刑範圍之意見,並另由告訴人對被告等人科刑範圍表示意見。(三)本院委請臺北大學犯罪學研究所進行「修復式司法」並製作被告個人之「量刑前社會調查報告」,經被告、辯護人檢察官為量刑辯論後,本院審酌被告等人不思以理性、合法溝通方式謀求問題解決之道,竟率眾前往繁華熱鬧之臺北市信義區尋釁,並造成被害人薛貞國死亡、告訴人楊文政、陸韋皓、李家信受傷之結果,對社會治安造成嚴重危害,被告等人利用人多勢眾採取以暴制暴之非法手段,甚為囂張而不容輕縱,兼衡上開被告個人具體量刑因子、群眾鬥毆之心理作用(如舞台效應、去個人化)、在本案參與之身分地位(如主動召集者、被動受糾集者)、個別召集人數、參與情節(如在場助勢、傷害安管人數、攻擊薛貞國)、下手方式(如徒手、腳踹、持棍狀物、持紅龍柱攻擊)、動機、目的、所受刺激及下列犯後態度:(一)被告虞孝鴻、百家樂張世偉、廖嘉隆、百家樂陳軍冶、洪家寶、雍兆寧百家樂、陳柏翰、陳俊宇、百家樂馬奉孝、羅皓皓、張誌洋百家樂、吳元德、董玉堂、周柏融、黃飛達、徐德宇、石亞倫、邱一剛、陳威宇、劉志傑、鄭森文、王卓涵、奚國翔、李俊賢、李俊傑、張嘉恩等人於犯後均坦承犯罪,犯後態度均屬普通。(二)被告洪家偉於本院審理時,屢屢傳拘未到,嚴重影響本院審判程序之進行,浪費訴訟資源甚鉅,更在本院訊問審理時多次附和其他被告之辯詞而翻異供述,此種輕率、任性之犯後態度,應予非難。(三)被告張晉祐、陳羿諼、李岳澤、陳麒安、羅翊雖坦承犯罪,然於本院審理時均有傳拘未到之紀錄,嚴重影響本院審判程序之進行,浪費訴訟資源,此種輕率、任性之犯後態度,均應予非難。又被告林璟叡雖坦承犯罪,然於本院審理時,為附和其他被告之辯詞而翻異供述,徒增司法資源之耗費(且更於原訂審理之日無故未到),亦顯見並無勇於面對司法審判之決心,此種輕率、任性之犯後態度,應予非難。
(四)被告黃皓瑜雖經本院認定僅構成聚眾鬥毆在場助勢罪,然其原於警詢、偵訊一貫自白攻擊薛貞國,及至本院審理中旋翻異原自白,兼之為附和其他被告,乃不惜攀咬警偵自白係遭受偵訊警員不正訊問而為,已屬不適當之訴訟防禦權,犯後態度甚為可惡,應予嚴懲。被告王俊傑雖對自身涉犯罪名均一貫坦承,然為附和其他被告,竟謊稱曾遭警所迫而為不實陳述,使本院耗費訴訟資源再為調查,所為亦應予嚴懲。(五)被告李聿鈞、萬少丞、王培安、易寶宏、陳致霖、游家樺、苟桓銘、許淳凱、邱宇玄、洪翊、陳建宇在本院審理之罪證明確情形下,僅坦認客觀犯罪事實及經過,仍否認渠等成立之罪名,此雖為訴訟防禦權之行使,惟犯後態度仍難謂良好。又被告萬少丞、易寶宏於本院審理時,多次為附和其他被告之辯詞而翻異供述,徒增司法資源之耗費,亦顯見並無勇於面對司法審判之決心,惡性重大,不宜輕縱。而被告陳建宇於本院審理過程中,未能體會自己遭起訴案件屬重罪,屢經傳拘未到,甚至遺忘本院諭知之具保條件,輕忽、漠視自己受公平、公正審判之基本權利,更影響本院審判程序之進行,此種輕率之犯後態度,應予非難。(六)被告石雨倫、林宥承、周譽騰、郭士均、張博安、張程翔、張福生、周柏諺、葉品成、張家瑋、曾威瑾、張繼誠、廖嘉俊、莊乃泓、劉瀚陽、王思凱在罪證均已明確情形下,猶設詞狡辯,犯後態度不佳,其中被告周譽騰、郭士均、周柏諺、葉品成、廖嘉俊、劉瀚陽、王思凱、曾威瑾更在接受警詢、偵訊及法院訊問審理時,或反覆其詞、或多次附和其他被告之辯詞而翻異供述,顯見心中並無悔悛真意,應予相當程度之刑事責任非難。(七)被告曾威豪、蕭叡鴻推諉卸責,被告劉芯彤故作無辜、設詞狡辯、態度倨傲,情節嚴重,犯後態度極差,惡性實屬重大,實不宜輕縱,自當予以嚴懲五、就殺人之被告李聿鈞、周譽騰、陳致霖、郭士均、游家樺、苟桓銘、許淳凱、張程翔、周柏諺、葉品成、邱宇玄、洪翊、張家瑋、曾威瑾、陳建宇、廖嘉俊;聚眾鬥毆傷害致死之被告曾威豪、劉芯彤、蕭叡鴻、萬少丞、易寶宏、張博安、王思凱等人,渠等多屢屢於本院審理中以當庭陳述或撰寫書信之方式向告訴人黃嘉鳳道歉、表達悔悟,且被告李聿鈞、周譽騰、陳致霖、郭士均、苟桓銘、許淳凱、周柏諺、葉品成、邱宇玄、洪翊、張家瑋、曾威瑾、陳建宇、廖嘉俊、曾威豪、劉芯彤、蕭叡鴻、萬少丞、張博安、王思凱均已和告訴人黃嘉鳳達成和解,本院考量渠等多具衝動、易被激怒、暴力控制力低之人格特質,且常受「友情」、同儕團體影響、易從眾,此固為其等犯本案之主因,然渠等若能脫離現階段之複雜、負面交友圈,轉為維持正向交友圈、工作圈(事實上,上開被告多具有一技之長及穩定工作,如被告李聿鈞於自家家族公司工作、被告陳致霖為廚師、被告葉品成為房屋代銷、被告曾威瑾具廚師專業且規劃自行開餐館等),並多因本案而重獲家庭支持、保持對家庭之強烈責任感,是本院毋寧相信渠等之行為模式仍可能修正,尚非全無教化可能性,以有期徒刑即可使被告在監禁歲月中,一面忍受對自由之渴望,承受殺傷薛貞國之自責煎熬,確實悔悟反省所為、培養同理心、不再合理化自身偏差行為,學習尊重他人及自己的生命,對自己所為罪行負責,以期在出監後珍惜人生重來之機會,又其中較年長之被告如蕭叡鴻、周譽騰、張程翔等人,均智力良好、表達清晰、反應能力佳,尚具領導說服力,不僅對朋友講信用,同儕之動員力亦甚大,渠等對群眾之影響力較強,若能帶頭自新,不無對本案其他年輕被告產生正面示範作用,故認均尚無處永久隔離等極刑之必要。是依上開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就得易科罰金之被告部分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示懲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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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緩刑部分
(一)被告陳威宇、邱一剛、21點、石雨倫、林宥承、劉瀚陽、奚國翔、21點李俊傑、張嘉恩、21點莊乃泓、虞孝鴻、張世偉、21點廖嘉隆犯皆為法定刑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之罪,本屬刑罰階梯排序上之輕罪,而審酌各項量刑因素綜合考量後,分別宣告如主文所示之有期徒刑及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在有罪必罰的應報觀念與社會氣氛下,執刑刑罰令其等鋃鐺入獄或較符合一般國民情感,然被告陳威宇、邱一剛、石雨倫、林宥承、劉瀚陽、奚國翔、李俊傑、張嘉恩、莊乃泓、虞孝鴻、張世偉、廖嘉隆均未曾因犯罪或受有期徒刑以上罪刑宣告之前案紀錄,以短期刑而令入監獄,除標籤效應之弊,實難達人格重建、積極矯治之刑罰目的;況且渠等均表達深刻悔意,且亦均與告訴人黃嘉鳳達成和解,綜合被告之性格、年齡、職業、家庭、犯罪情節輕重、犯後態度、併考量被告邱一剛21點、陳威宇、張福生、21點莊乃泓已陸續與告訴人黃嘉鳳進行修復式會議,其中被告邱一剛與告訴人黃嘉鳳達成被告邱一剛未來不再與不良同儕往來之協議、被告陳威宇亦與告訴人達成被告陳威宇將完成高中學業且不再涉入偏差事件之協議(且被告陳威宇已於104年9月起重新就讀高中),另被告張福生21點、莊乃泓雖與告訴人黃嘉鳳進行修復式會議,惟尚未達成協議等各項因素,認被告陳威宇、邱一剛、石雨倫、林宥承、劉瀚陽、奚國翔、李俊傑、張嘉恩、莊乃泓、虞孝鴻、張世偉、廖嘉隆經此偵審程序,當知警惕,無再犯之虞,所受之宣告刑均以暫不執行刑罰為適當,爰宣告如主文所示之緩刑期間,以勵自新。(二)又考量被告林宥承21點、奚國翔、李俊傑、21點張嘉恩、莊乃泓、21點張世偉、廖嘉隆21點年紀尚輕,欠缺正確法治觀念且亦受不良同儕影響,為期使約束被告林宥承、奚國翔、李俊傑、張嘉恩、莊乃泓、張世偉、廖嘉隆平素行為,並使渠等深切記取教訓,及為強化其法治概念,使其於緩刑期內能深知警惕,避免其再度犯罪應有賦予被告一定負擔之必要,故命其等向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機構或團體,提供如主文所示時數之義務勞務,並依刑法第93條第1項第2款之規定,諭知於緩刑期間應付保護管束。六、沒收:扣案如附表八所示之行動電話、SIM卡等物,分別為如附表八所示之被告所有,並為本案聚眾鬥毆集合聯繫通知之用,為被告等人供犯罪所用之物,依共犯責任共同原則,爰依刑法第38條第1項第2款規定沒收。至其他未扣案之行動電話、SIM卡等物部分,均非違禁物,且被告曾威豪、劉芯彤、蕭叡鴻、萬少丞、周譽騰、陳致霖、游家樺、王卓涵、許淳凱、張程翔、周柏諺、樊豪、奚國翔、李俊賢、邱宇玄、洪翊、李俊傑、邱一剛、陳威宇、莊乃泓、鄭森文等人均表明已丟棄渠等持用之行動電話;被告郭士均、張博安、王俊傑、曾威瑾則表示已遺失渠等持用之行動電話;被告徐建軒、林璟叡、張嘉恩、陳麒安則表示渠等使用之行動電話已出售或送修,至被告張晉祐、羅皓皓、苟桓銘、羅翊、陳建宇、劉志傑所持用之行動電話並未經扣案等情,均據被告等人陳述在卷,上開行動電話均無證據顯示現尚存在,未免執行困難,不予宣告沒收,併此指明。 
伍、合議庭成員:審判長程克琳、陪席法官李美燕、受命法官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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